与有关《聊斋志异》的小故事
(1)《红玉》的故事
冯相如母、妻均逝世,与其父相依为命。邻女红玉爱上相如,与相如有逾墙之恋。事被冯父发觉,怒斥红玉不守闺戒,红玉乃与相如决绝,临走赠之以金,嘱其聘昊村卫氏为妻。相如娶卫女,生一子。清明扫墓,邑绅宋御史见卫氏美貌,诱冯家以重赂,冀使卫氏归于宋家。冯父怒骂宋氏,宋氏遣家仆窜入冯家,殴打冯家父子,抢走卫氏;冯父被殴打致死,相如重伤,卫氏也不屈而亡。有虬髯义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夜闯宋宅,杀宋氏父子三人及一媳一婢。相如涉嫌,被捕入狱。义士掷刀警告邑令,相如得获释。此时相如家也陷入绝境,幸红玉携带相如已丢失的幼儿来到,一家欢聚。红玉亲劳家务,劝夫苦读,相如终成举人,一家人苦尽甘来,过上了美满的生活。本文暴露了封建社会现实的黑暗,宋御史横行乡里,抢夺民女,毒打无辜百姓致死,罪恶累累;冯相如四出奔走告状,而官官相护,竟不受理。本文歌颂了侠肝义胆的义士及扶危济困、对爱情忠贞不渝的狐女红玉。
(2)《促织》的故事
明宣宗朱瞻基爱好斗蟋蟀,地方官员为了加官晋爵责成百姓捕捉。成名被逼充当里正,因为交不出一头蟋蟀,耗尽了家业,在短短的时日中,被官府打得“两股间脓血流离”,还险些搭上了九岁儿子的一条性命。后来他幸运地得到一头良种蟋蟀(实是成名之幼子魂化而成),层层验收进献,成了皇帝的宠物。于是皇帝嘉奖,抚臣、县令等各级官员都得到封赏,成名不仅免去了里正的差役,取得了秀才的资格,而且由穷变富,“田百顷,楼阁万椽,牛羊蹄擞各千计。一出门,裘马过世家焉。”《促织》这一故事的典型意义在于,它一方面写出了为满足一个皇帝毫无意义的“玩意儿”就可以害得百姓家破人亡,一方面写出了一旦满足皇帝某种欲望,就可以“裘马过世家”的黑暗现实,这显然是对整个统治集团的揭露。
不容错过的经典
抵家,母睹姝丽,惊问为谁。生以姨妹对。母曰:“前吴郎与儿言者,诈也。我未有姊,何以得甥?”问女,女曰:“我非母出。父为秦氏,没时,儿在褓中,不能记忆。”母曰:“我一姊适秦氏,良确。然殂谢已久,那得复存?”因审诘面庞、志赘,一一符合。又疑曰:“是矣!然亡已多年,何得复存?”疑虑间,吴生至,女避入室。吴询得故,惘然久之,忽曰:“此女名婴宁耶?”生然之。吴亟称怪事。问所自知,吴曰:“秦家姑去世后,姑丈鳏居,祟于狐,病瘠死。狐生女名婴宁,绷卧床上,家人皆见之。姑丈没,狐犹时来。后求天师符粘壁上,狐遂携女去。将勿此耶?”彼此疑参,但闻室中嗤嗤,皆婴宁笑声。母曰:“此女亦太憨。”吴生请面之。母入室,女犹浓笑不顾。母促令出,始极力忍笑,又面壁移时方出。才一展拜。翻然遽入,放声大笑。满室妇女,为之粲然。
吴请往觇其异,就便执柯。寻至村所,庐舍全无,山花零落而已。吴忆葬处,仿佛不远,然坟垅湮没,莫可辨识,诧叹而返。母疑其为鬼,入告吴言,女略无骇意。又吊其无家,亦殊无悲意,孜孜憨笑而已。众莫之测,母令与少女同寝止,昧爽即来省问,操女红精巧绝伦。但善笑,禁之亦不可止。然笑处嫣然,狂而不损其媚,人皆乐之。邻女少妇,争承迎之。母择吉为之合卺,而终恐为鬼物,窃于日中窥之,形影殊无少异。
至日,使华装行新妇礼,女笑极不能俯仰,遂罢。生以其憨痴,恐泄漏房中隐事,而女殊密秘,不肯道一语。每值母忧怒,女至,一笑即解。奴婢小过,恐遭鞭楚,辄求诣母共话,罪婢投见,恒得免。而爱花成癖,物色遍戚党;窃典金钗,购佳种,数月,阶砌藩溷,无非花者。
庭后有木香一架,故邻西家,女每攀登其上,摘供簪玩。母时遇见,辄诃之,女卒不改。一日西人子见之,凝注倾倒。女不避而笑。西人子谓女意属己,心益荡。女指墙底笑而下,西人子谓示约处,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