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
我的父母在改革开放初期的1980年幸运地考上了大学。对于出生于外省小镇的父亲和母亲来说,大学不仅是他们的梦想,更是改变他们命运的神圣殿堂。那个时候大学录取率只有3%左右,他们从许多人中脱颖而出,经过一步步脚踏实地的拼搏,然后凭着学历和专业成就以人才引进的方式来到上海,在这里发挥着自己的专业特长,实现了安居乐业的人生理想。
但是,每一次我跟着父母回故乡,都会看到我父母当年同学和朋友中的许多人依然过着贫苦的日子,或者外出打工勉强养家活口,或者固守一方土地维持最低温饱,或者成为小商小贩游走在纷乱的街头,就这样沿着他们父辈的生活轨迹,艰难挣扎在物质生活中,默默消失在人海里。相对来说,“知识改变命运”这一信条在我的父辈这一代人中体现得尤为突出。大学,是他们改变自身命运的重要一步。
我要感谢我的父母为我创设了良好的生活环境,我能在上海成长很大程度上缘自于他们多年的奋斗和努力。上海的高考环境令许多外地考生羡艳不已,考大学不再是一件稀奇事。我不必为考不上大学而过分担忧,我也不必为自己的物质生活操心。随着高考的一步步走近,我经常在内心叩问自己,我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比起我的父辈,也许改变命运的紧迫性在我的身上已经不再强烈,但是人生一世应该有自己的渴望与追求,有自己的价值实现。我渴望进一步完善自己的知识体系,丰富自己的人文情怀,为使自己真正成为社会财富的创造者、人类文化的保护者做好充分的准备。作为一个未来的创造者,我要继承父辈那种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学有所成,不仅让我的亲人幸福,也为千千万万的草根服务。
所以,我的大学梦应该是责任与行动。在世界范围内,贫富差距的拉大使许多与我同龄的学生至今无法如愿地接受良好的教育。当我梦想着我的大学时,心中也深感我的大学梦之重。大学的学习注定将是责任的再一次担当,而责任付诸实践,便产生行动。我要用在大学练就的本领服务于社会,帮助更多的人实现大学梦。
作为一个理科学生,我希望自己所选的学科既朝科学的方向靠拢,又不失人文精神——经济学将是我的第一选择。曾经有一个诺贝尔奖得主说,经济学家应当是拥有良知的一群人,而非受利益所趋。虽然我并不一定能够如他一样成为这个领域的拔尖人才,但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将始终用自己的学识和能力帮助弱势群体——最起码在经济上,我与志同道合者的努力能使他们不为学习的费用而发愁,能够圆他们的大学梦。去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穆罕穆德“尤努斯的成就坚定了我的梦想。中国传统文化有一种声音,知识分子应当时刻行动,墨家的实践者的脚步应该在当代知识分子的身上回响。康德也曾经说过,知识分子应当是社会的良心。踏入大学,我就将成为社会知识分子的后备力量。我将对社会更多地关注,并且参与其中。而这一切,正是我的父辈们对我的最大期望。
为此,我要努力考进复旦这样的理想的大学,助我实现人生的理想。我理想中的大学,是大之有道、大之有所谓。梅贻琦先生曾经说,“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杨福家教授在他的基础上这样解释大学:大学有大楼、大师、大爱。在我的眼中,大楼,并不一定指高楼大厦,之时大学应当拥有超出基础教育的完备设施;大师,不一定要有显赫的名声,指示应当有独立的思考,自由的学术,能够在精神和学术上引领学生成长;大爱,不仅仅是铭刻在校训上的生硬的字句,更是融入整个校园的一种追求自由、努力创新、探究真理的人文氛围。我与复旦虽未有太多直接接触,但神交已久,梦想已久。复旦大学在百年风雨征程中养育了属于自己的精神,“学术独立,思想自由”是复旦人的精神地标。大学,当属于这样的大学,它是我梦想中的大学。
我的大学梦,只是我众多梦想中的一个,但是它却又站在我人生重要的十字路口,注定要对我未来的生活起举足轻重的作用。假如人生是由一层层砖石一步步搭建上去的阶梯,那么处在这个时代,大学这一块砖石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我选择复旦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我相信复旦是一所能够将我带上人生理想高峰的大学。同样的,我也相信当复旦选择了我,假以时日它将为我而自豪。大学并非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它将是一个新的起点。伴随着我的大学梦,我将以大学为原点,画一个很大的圆,将我的人生画得阔大饱满,让我的人生与更多的人结缘,为更多的人服务。为此,我常默默地对自己说:努力吧,踏着父辈的足迹,前进!
此致
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