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穷途之哭”既是阮籍对现实社会的不满,也是对自己内心难以抒发的抑郁愤懑之情的发泄,同时包含了对国家前途命运的担忧。
寒山:那个在风里大笑的诗人
【关键词:看破,淡然,超然,名士】
自归隐寒岩后,寒山再未想到过以诗博取声名,写诗,完全是兴之所至,他吟哦朗诵,他长啸大笑,他走到哪里,就把诗题到哪里,有时是墙壁上,有时是树上,有时是岩石上。“五言五百篇,七言七十九,三字二十一,都来六百首。一例书岩石,自夸云好手。若能会我诗,真是如来母。”最好的诗,就是和谐简练的大白话,清新浅显,一点不玄乎,难怪后人称他为“中国第一个白话诗人”。这就像禅,有人说禅是高深的,高僧却道,禅就是饿了吃饭累了睡觉。寒山曾经是痛苦的,在为功名焦心的日子里,他离昂扬、快乐很远,而当他真正看破世事参透世事,这个世界只剩下清寂和本真,他也恢复了逍遥快乐的天性。
翻译寒山诗作的美国诗人史耐德斯奈德就说,他心目中的寒山子便是“一个衣衫破烂,长发飞扬,在风里大笑的人,手里握着一个卷轴,立在一个山中的高岩上”。这也是我心目中的寒山形象,一个在风里大笑的男人,那般洒脱,那般放达,只有真正看透世事,才能从心底里发出那样的欢笑。与整日介把“看破放下”挂在嘴边,而一辈子皱着眉苦着心的行吟诗人相比,寒山这样的形象与其说是诗僧,更像是一名侠客。只不过,这样一个侠客,是一个剑走偏锋的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