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从一出生就站在了人生的起跑线上,有的站在第一条跑道上,也许他离终点近了那么一点;有的站在最后一根跑道上,从他的角度看,终点与他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有的人也许一路坦途,有的人也许步履踉跄,但终归他们都走在路上。
雨果的《悲惨世界》,有着各式各样,生活在各个阶层的人。他们在不同的跑道上追逐奔跑,或许为了权誉,或许为了金钱,或许为了生存。我们先来看看起跑线上都站着谁:
为不让家人忍受饥饿偷了一块面包的苦役犯冉阿让,他四次企图越狱,其结果是让自己的刑期一加再加,在苦役场干了十九年活只挣了一百零九法郎十五苏,在狱中他过着“穿上红色囚衣,脚上拖着铁球,睡在一块木板上,忍受酷暑、严寒,要干活,做苦役,挨棍子!动不动就加镣铐,说句话就下地牢”的悲惨生活。刑满释放后他到处遭受歧视,走到哪儿都被人驱赶,找不到一个落脚之处。从一开始,冉阿让就输的一塌糊涂,将大好的青春消耗在苦狱之中,人近半百出狱后除了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一无所有。
遇人不淑的芳汀失去了工作,拖着幼小的女儿寻求生路。她被迫寄养了自己的孩子,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劳动能换来母女俩的衣食无忧,却因为自己曾经不检点的行为遭到工厂的开除。为了购买女儿的冬衣,她卖掉了自己的头发,为了治疗女儿的疾病,她又卖掉了自己的门牙。最后为了生存,她只有顶着没了头发的头,张着缺了门牙的嘴,卖起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孤苦伶仃的珂赛特,被母亲寄养成为她苦难的开始,“只要珂赛特还太小,她就是另外两个孩子的出气筒。稍微长大一点儿,也就是说连五岁还不到,她又成为这家的仆人。“可怜的孩子还不到六岁,冬天衣不蔽体,天不亮就抱着一个大扫把扫街,冻得小手通红,浑身发抖,大眼睛里闪着泪花,这情景见了确实令人心碎。”珂赛特在德纳第家,穿的是破烂的旧衣裙,吃的是比狗食好一点,比猫食差一些的残羹剩饭,她用跟猫狗同样的木盆,与猫狗一同在餐桌底下进食。
三个代表人物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悲惨世界中。与他们的境遇截然不同的另一群人站在另一根跑道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们,神态漠然,表情倨傲。
沙威,苦役场的副典狱长,四十岁上升为探长,在他的眼中非黑即白,坚守自己所信奉的是非认知,“在他的眼中,偷盗、杀人害命等,所有犯罪都是反叛的形式。凡是在官府任职的人,上自内阁大臣,下至乡村巡警,他都盲目地深深依赖。而曾一度犯过法的人,他一概予以鄙视、憎恨和厌恶。“他不折不扣的遵循自己的法则,以完成上级交付的使命为自己的人生目标。
德纳弟,有一家客栈,虽然小但却可以让一家人过着小康的生活。一个妻子操持家务,一双女儿绕欢膝下。
爱波妮,德纳弟的女儿。穿着珂塞特没有的新衣,玩着珂赛特羡慕的布娃娃,过着有父母疼爱的童年。
不同的起点,等待他们命运会是一样的吗?是否有着良好的开端就意味着完美的收场呢?他们在这场生人的竞赛中会遇到什么?什么又是造成他们这样结局的重要因素?让我们来看看奔跑在路上的他们——
冉阿让很幸运,他遇到了灵魂的导师,人生的良师——卞福汝主教先生。主教的言行和宽恕给予了冉阿让心灵最猛烈的冲击,让这个原本的无赖整个灵魂充满了灿烂的光辉。冉阿让成为了乐善好施的马德兰先生,他靠聪明才智改进了人造墨玉的生产工艺,使自己和整个城市都富了起来,他创建医院、开办学校、探望病人、救济寡妇和孤儿,他有了珂赛特的陪伴,得到了马吕斯的尊重,甚至让他的对手——沙威也怀疑起自己的一贯信仰,改变了处事模式。
芳汀经历了种种磨难,她也曾努力尝试着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她始终无法摆脱这悲惨世界的束缚,在深渊中越陷越深。所幸的是在她即将告别人世之时,得到了冉阿让的承诺,她的脸庞“浮现出一丝难以描摹的微笑“,芳汀死了,她的死就是”跨进大光明的境界。“从此不再有痛苦和担忧,不再有屈辱和挣扎,于是她安详地闭上了双眼,”脸庞仿佛出奇的明亮。“她得到了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