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带来的寒冷渐渐退去,青涩的春意悄然爬上树梢。
坐在公交车上,夕阳斜射入车窗,沿途路过一片树林,树上没长叶子,高高的围墙遮住了我的视线,抬头向上看时,不经意瞥见一群喜鹊,有几只一起,也有十几只一起,降落在树梢上。一趟趟飞走又回来,细想想,大抵到了三月,喜鹊开始为新生鹊的到来筹划了。
平日里,我很难见到成群的飞鸟,那天,鬼使神差地便跟了去。我站在不远处观望着,树杈间有它们的巢——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堆乱枝罢了。我用摄像机对着地上的一只喜鹊,拉近了镜头。
它在地上啄着一根树枝,也许是从远处带来的罢,待用喙衔住,奋力飞起后将其放到自己的巢中。也许它们会一遍遍重复着这样的程序,可能一个月,可能两个月,直至将树枝变成巢。或为了自己,或为了子女。
我看着忙碌的喜鹊,脑海里浮现出了祖父的身影。
早上回到乡下,却四处瞧不见祖父的身影,在屋后,总算看见了步履颤巍巍的老人。他拄着杖,握着园林剪,微躬着身体修剪着祖母留下的花圃。
我经常听祖父说着以前的事,他说在那个时候,社会不发达,许多孩子早早辍了学,回家种田去了。他说,都是为了吃饭,不种田哪来的东西吃,以前嫌累,常常偷跑出去,但现在劳动了一辈子,早已过不得清闲的日子,一停下来就不自在。他经常跟我讲,现在我还小,要努力读书,以前的人靠手劳动,吃了上顿没下顿,但都指望下一代,能过好的生活。说罢,他背着箩筐下地去了。也许是之前就耕好的,沟壑纵横的泥地,黄棕色的泥被翻了个面,泥里还有些之前未割下的菜根,祖父握着种子往沟里撒,隔一段距离撒一颗,看起来年纪的增长并不影响动作的娴熟。播好种子,再将推开的土耙回去,浇上水便结束了。
虽然丰收是一两个月以后的事,但在真正自己动手播过种以后,将来的时时刻刻都会预想到丰收的喜悦,吃着祖父亲手种的菜,回味里不止有菜的甘甜。
路边车鸣将我的思绪拉回,耳畔依旧有余音回荡,我开始思考祖父说过的话。或许劳动并不是一味的枯燥乏味,它不是强求,是一个人对生活的热情,生活开出的花朵早已被碾成芬芳的泥,揉碎在柴米油盐当中。力所能及的劳动,不仅是回报和感谢家人的养育,更是对自己未来负责。
作为00后,我们早已不是牙牙学语的孩童,我们也即将面对社会这片养育我们的土地。我们即将在这里生根发芽……
让我们尝试用劳动唤醒肩上的责任,磨炼自己的璀璨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