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眉头一皱,四五条抬头纹挂在额头上,时而曲折,时而笔直。眼角的皱纹成了池塘水波般的形状。粗壮有力的手臂上长着一双饱经风霜却如钢铁一般的手。每一个步子迈下去都沉稳有力,在凛冽的寒风中有种说不出的缄默似的力量。
我和父亲正冒着风雪往家赶。
父亲双手放在两侧,一步一步走得很辛苦。老天爷不甚客气,星星点点的雪花不可遏制地飘落,凋零的花瓣伴雪花落下,道上好似静止了一样,静得出奇,静得安详,静得让人畏惧……
父亲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外套脱下,覆盖在我的身上,随即将我背起,外套在我的背上,而我在父亲背上……
我获得了丝丝的温暖,酸痛的双腿得到解脱,在这风雪肆虐的冬天,父亲却更加吃力,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我的眼眶,也慢慢湿润……
阳光透过树的缝隙射下来,父亲背着我,我披着外套,走过雪白的陆地,路过嫩绿的树枝,见识金色的阳光。
最忘不了的,在那个严冬,外套在我背上,我在父亲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