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永远都这么绷着吗?”
“对,永远。”
“不累吗?”
“不累,习惯了。挺着,嗯,挺好看的。”她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永远的上海女人潘迪华姐姐曾经说过,真正的上海女人无论多累,旗袍高领上的扣子一粒也不会解开。也许,特别有女人味的女人都是这样用近乎严厉的自我要求约束出了一个完美的自我。“我觉得做女人就得干净利索,别一副懒相,这是我跟我妈学的。”金星出身传统的朝鲜家庭,朝鲜族最讲究儒家礼仪,饭桌上母亲得伺候父亲吃饭。金星把这一套理论复制到了她的家里,她待她的德国老公汉斯仍然像昔日母亲待父亲一般举案齐眉。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她一心经管家庭,教育儿女更是一言九鼎,“男孩要有男孩样,女孩子要有女孩样”。录节目时,她带着她的二女儿,女儿被她教得异常温柔贤淑,所谓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金星秉持的女儿经,“女孩就得这样,女孩就要有眼力劲儿。”
也许正因为有眼力劲儿,这么多年,金星攒下了好人缘,名利场上的是是非非,她看得透透的。蜂拥而至的电视真人秀时代给了金星更广大的舞台,她的至真至情让她在娱乐圈里显得比别人更真实更洒脱,以至于在普通女艺人不可能不沉寂的奔五年纪里她反而愈发火了,“算命先生说了,我的好日子刚刚开始。”她抿着嘴嘻嘻地笑。
28岁做变性手术时,曾经以为会被整个世界抛弃,把当单身女人视为至大幸福的金星却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曾经一度身无分文要靠变卖家产才能维持生活的金星,现在过着优裕而体面的生活,每年花上一百万在上海最繁华的路段、最辉煌的酒店租下顶楼当自家公寓,无论是谁,晚上到金府做客,大大的露台上端着一杯香槟,一眼望过去,看着十里洋场的大上海踏在脚下时心中升起的情绪无论如何都要带点敬意。
“生活对我太好了。”也许正因如此,金星愈来愈成为一个“好女人”的代表,她会在节目里安慰那些被老公劈腿的姐妹,要她们“守得云开见月明”,也会在节目里斥责那些不懂事扑上来抢男人的小狐狸精“给老娘滚得远远的”,更会语重心长地教育那些永远也长不大的男人:“还是原配靠得住!”
笃定地靠着自己强大的三观,金星“有眼力劲儿”地绷着腿尖兴兴头头地活着,比起二十年前做变性手术时,现在的她更加稳定,更加有力量,也更加坦然。那是她天生拥有的一种生存智慧,用世俗话翻译就是“到哪个山上唱哪支歌”。这是一种蛮横的生命力量,让她在这世间遇山开道,遇河搭桥。
然而这并不完全构成金星,金星在这种世俗的蛮横的力量之外,还拥有一些更为复杂更为幽深的东西。问到她的名字,一瞬间,面前的女人百感交集,脸上乱云飞渡,“人到世间走一遭是有道理的??我父母在冥冥当中给我取的这个名字。金星??最亮的一颗星星,逆行的一颗星,最孤独的一颗星??”她抬头望了望无尽虚空处,似乎在慢慢回味着从前的往事,“把孤独变成一种力量??挺好的,像我的人生。”
明白了所有的孤独,甩下所有的包袱,然后去拥抱所有的热闹,这也许就是金星人生里最独特的奥秘。
千古文人爱毒舌
人们总爱引用萧伯纳的那句“沉默是表示轻蔑的最佳方式”,可惜我们的沉默其实是张不开口,而毒舌的老萧也从来管不住嘴。
纵观历史,才华横溢的文人,常常也是嘴贱讨打的坏胚,骂得别人“嘉其才而薄其行”,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生花妙笔来损你
库布里克有一部改编自纳博科夫小说《洛丽塔》的电影,中文译作《一树梨花压海棠》,考虑到这是一个大叔与萝莉的故事,这个译名真是贴切。